日长勿纵

好景也长

谢谢你来看我,这个号应该不发东西啦,不用关注啦,有缘tag见嘛。

 

【天台风无差】《大灰狼》

*现Pa 全员辩手+小红帽AU (对 奏是介么freestyle的混搭梗…) 童话改写,正经走向。5000+一发完

*尝试新文风,却变成了流水账和并不好笑的冷笑话。[不愿面对.jpg]特别清水,还可能OOC,小心嫌弃。

*非专业 如果文中一切可能出bug的地方出了bug请提醒我

*其实这是 @双木舍予  同志的童话点梗,文内小红帽相关用粗体标出了。却被我歪成了现代pa…请不要打我QuQ上一篇童话改写请移步:《卖火柴的小明台》

 
 
正文:
 
 
1.
今年的秋老虎似乎颇给面子,匆匆上场唱了两台戏便敷衍地偃旗息鼓,走前不忘挥一挥手,留下几片闲晃的黑云,洒下的却倒也是货真价实的雨点。

 
发尖浸着雨,从皱巴巴的小红帽下面抻出来,紧紧贴在明台耳朵边上。他身下的自行车被小雨一洗,红通通得亮。于是一人一车悠悠穿行过清晨空荡荡的校园路,优哉游哉得像只在森林边缘的小径上,捧着自个儿火红色、蓬松松的大尾巴走走停停觅食的小狐狸。

 
W大很有名,W大的辩论队也很有名。老校长今年六十大寿,耳顺,乐呵呵的老头子听谁说话都觉得有理,某天突发奇想架着老花镜眯眼翻校报呢,就瞅见“校友之声”里有段言辞恳切的许愿:当年没赶上亲眼看看传说中的一溜儿校友大神,如今即将毕业,实在想看一场表演赛!

 
老校长扶扶眼镜:也对,好,办吧!

 
2.
成绩家世颜值都好的W大著名三好人士明台低调了一把没去竞选学生会主席,却也实打实的算是学生会的一把手。身为青年志愿者服务部的部长,明同学头戴小红帽,毅然决然地踏步在为人民服务的大道之上,当仁不让地组织起表演赛相关事务。

 
场地自然在校内报告厅,人也是学校请好的,剩下要做的不过是控控场子外加端茶倒水。明台到的太早,索性去登记了把钥匙打算提前开了锁进场。面包是昨天晚上买好的,明台撕开包装才发现单手开不了这扇风烛残年的伸缩铁门,略一思索,俯首把团成团的包装纸放到路边。

 
四周暂时一片空荡荡,只有鸟雀啁啾,连秋蝉还没开始奏曲儿。明台叼起面包把钥匙往落满灰的锁里捅,鼓捣出满手黑汗,抬起手才开始哭笑不得:没扣好的志愿者小红帽一挨汗就快要滑落掉地,不扶会沾泥巴,扶了有黑手印,半蹲不蹲的姿势能暂时勉强顶住帽子不下滑,可堂堂明少爷总不能这个形象挪去路那头的洗手间吧?

 
“同学。”明台正瞪着滴凝在发尖将落不落的汗珠思索人生,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身子一晃,好嘛,汗落了,帽子也掉了。

 
3.
明台索性勾起帽子扬手扔进车篮里,三两口咽下最后一点面包,一回头看见位手里拿着那团面包包装纸的人,似笑非笑看着他。离得特别近,明台差点鼻尖蹭上那人额头。

 
“同学,垃圾不能随地乱扔。”

 
“打算先放这儿过会儿扔的。”明台解释,这么近的距离让他不自在,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两小步,才暗暗打量起面前人。上下一套灰色西装,眉眼并不锐利,尤其是那对眼睛,在水汽氤氲的清晨里像两汪池塘,水波抖一下,明台的呼吸就促一下。

 
那人微微笑了笑,把垃圾投进边上垃圾桶,轻轻拍了拍装着小红帽的车篮:“那错怪你了。——今天表演赛是在这里?”

 
明台下意识抬胳膊抹汗,丝毫没觉察脸上留下的那抹黑,官方一笑:“是。您是来……?”

 
4.
“明台!”女孩儿的声音脆生生掷来,明台一昂首看见不远处部员曼丽穿着明黄色长裙小鸟一样飘过来,便挥挥手回应;转回身,那人却已经进了场,侧着身看得出来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吃不吃棒棒糖?”曼丽塞了满把棒棒糖到他手心,这才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脏?等等,脸也是!还有帽子……”

 
明台冲她大义凛然地笑了笑,扬扬帽子满身悲壮地留下一个背影。
 
 
“走了,无产阶级努力干活。”

 
曼丽睁着大眼睛“格啷”一声咬碎了含着的糖:“可是那个——部长啊!你自行车没锁!”
 

5.
“部长,你谆的不能帮我早你大锅二锅要过签名吗?”曼丽虽是姑娘,干起事来却不像她塞着棒棒糖的嘴里发出的声一样含糊,从器材室一个人环抱起一张实木大高椅,器宇轩昂大步横跨整个会场。

 
“那边椅子摆歪了。”俯首找大哥二哥要签名?哼哼。明台顾左右而言他,正了正帽檐,继续俯身调试大台上的话筒。

 
看去台下满眼是人,嗡嗡之音此起彼伏。有的是前来瞻仰前辈学习辩术的认真学子,也多的是鼓弄相机、叽叽喳喳、满面桃花的,萝莉粉。

 
甚至有女孩捧了大把玫瑰,还努力地试图扯拉开一条小横幅!

 
没想到表演赛这么受欢迎,还有一个小时开场,却已经来了这么多人。怪不得大哥撩妹魔术用的玫瑰永远用不完,敢情是从东边姑娘那儿接来送给西边姑娘啊……明台想着,把劳动手套褪下,走近那个角落打算提醒学姐们不可拉横幅,表演赛要在上星电视台播放的。

 
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刚好完全抖开手里的横幅,兴奋地举过头顶。明晃晃鲜黄大字,印在红底上。

 
“楼诚大法好!”

 
明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6.
面上和颜悦色内心极度尴尬地说服完学姐们收起横幅,明台环顾大厅,已经基本布置完毕。衬衫的长袖被他整整齐齐地往上折了几道,他三两步跑回后台,刚抬肘要喝水,就被眼前来人噎得停了手——

 
“是你?”

 
两个声音交叠在一起。

 
7.
明台捏着矿泉水瓶,半天没搜寻到对对方一个合适的称呼。想来出现在后台的除了志愿者部和文艺部的学生,就只剩下表演赛的真正主角,响当当的各路大神级别人物了。奈何这明家三兄弟,俩去打了辩论,剩下那位却对这方面兴致缺缺,略知的连一二都算不上——不巧这位,就是明台。

 
明台大脑呼呼运转,模模糊糊思忖着大哥吃饭时无意提过的数位校内大神,企图给面前这位大人物套上个摸得着的名号。

 
对面的人不知道他脑里思绪正千回百转兜兜转转,垂下眼睛,继续摆弄起一个小盒子。终于有几个字突然冒出来,在明台舌尖上排了排,跃跃欲试地就要脱口而出——

 
8.
“是、是王老师吗?”

 
一个男生拘谨地向休息室内探了一个头,见那人一点头,便有些飘忽地慢慢踩着地板进来了,双手抱着一个透明的双层保温杯,扯着嘴角像是强作镇定。

 
他拖着步子,“王老师,喝……”

 
“老师,您往后门边上走,那边柜子上有备好的温果茶。”明台眼睛一直盯着他,现在突然出声,从喉咙里笑了一声,一步一步逼近男生,“我正想喝白开水,不如你这杯……”

 
明台兀地伸手钳制住男生对着那老师方向泼水的胳膊,电光石火之间劈手夺过那杯已经沿杯体流下几丝滚烫开水的保温杯向自己身后的桌上一放,没有错过旁边老师眼里一瞬而逝的惊异和错愕,掰正男生发抖的身子,迫使他发白的嘴唇、青黑的眼圈和那对充血的、愤恨的、不甘的眼睛,一起正对向自己。

 
“我记得你,”明台若有所思,“你是骑云那个叫XX的同学。”感受到男生虚弱的挣扎,他加重了手上压制的力度,“别动,这里有监控。我想想,故意伤害……”

 
“他自己就是学法的。”那位老师倚在柜子上,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挥了挥手机,上面的短信是保卫处发来的“马上就到”,“他的刑法学还是我带的。”

 
9.
“老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告诉我。”明台重新戴上小红帽,在帽檐下拿眼看那人。他顺手端起那杯白开水吹了许久,抿了一口,还是烫得眼睛鼻子皱成一团。

 
他记起这个人是谁了。和大哥一样留校读博,已经博二,有时候会给本科学生代课,曼丽就选修过他的课;同时也是大哥次次提起必定次次咬牙切齿的赛场死敌:辩论“毒蜂”王天风。

 
久闻其名,却阴差阳错只见过几次背影或侧脸,这次才算初遇,也是奇哉趣哉。

 
“你可以直接喊我学长,”王天风饶有兴味地再次打量了明台一番,目光落在他手上,微微皱了眉,“或者王天风——你手上的烫伤,没关系吗?”

 
“没事,我从小身体不好,吃橘子罐头要烫着吃。小时候心急,直接上手去拿罐头,挨烫过很多次。”明台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手背上那个小小的水泡,继续看向王天风,“都烫熟了。待会回家抹点药就好。”

 
“那阿香可被训过不少次。”王天风笑了笑。

 
明台不置可否地也冲他笑了一下,又正了色,“老师要提高自我保护能力了。”

 
王天风回他:“你也可以再提高你的语言能力。要不要来打辩论?”

 
王天风没有问他怎么看出来那学生要泼开水的,明台也没有问王天风和那学生到底结了什么梁子。而当日下午学校论坛出现了一篇题为《因挂科妄图向王天疯泼开水?小伙子疯了!》的帖子,就是两人都没注意的后话了。

 
明台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没听见王天风那句话。他放下水杯,一伸手摸到口袋里早上曼丽给的棒棒糖,刚掏出来,就看见王天风正从那个小盒子里叩出几粒润喉糖。

 
正犹豫着要不要递,已经吃下润喉糖的王天风注意到他,于是抬头:“有荔枝味的吗?”
 
 
他湿润的晶亮眼睛正对上明台的眸子。两双眼睛一碰撞,撞得明台递过去的手一抖,手里的糖刚好落进王天风的怀里。

 
10.
明台在展开背景海报的时候才第一次看到了这次表演赛的赛题。

 
酿成惨剧的到底是小红帽的轻信还是大灰狼的狡猾?

 
明台:“…………”

 
明台抚平海报,坐回自己的学生会专座,觉得今天的辩题比那条横幅还惊悚,还有意思。

 
他从来不知道辩论的辩题可以这么有趣。

 
11.
W大辩论界人才辈出。就算明台没刻意注意过,光家中那两尊大佛的名声,就够如雷贯耳的了。
 

“毒蛇”是大哥,著名二辩,吐吐信子一试探,就把对手箍进自己的场里,涓涓毒液一滴一滴杀人无形。又因虽是二辩却极淡定稳重,别号“外婆”。

 
“青瓷”是阿诚哥,是大哥一手带出来的,青是青出于蓝的青,瓷是瓷实的瓷,总能把二辩的大哥偶有疏忽的地方滴水不漏地兜回来。故事里救回“外婆”的是猎人,因此又被叫做“猎人”。

 
而明台稍有耳闻、实际上极为著名的一蛰致对方于死地的“毒蜂”,结辩好手王天风,别名更多。一号“疯子”,是说他赛前准备不要命,查记资料没日没夜;又号“大灰狼”,是说他像这位童话里最大的反派一出现就威慑全场一样,结辩时颇有风度地一站起来,目光如炬,就已经让对方心慌。

 
这么些人物加起来,再配上今天的辩题……明台扶了扶脑袋上那顶鲜艳的小红帽,左看右看,悄没声儿地闷头笑起来。

 
不愧是表演赛,明台咧咧嘴。

 
只是……如果不是大哥总烦不胜烦地撺掇他进辩论队的话,也许他会觉得辩论更有意思。

 
12.
“部长,”小鸟一样的曼丽忽然蹿到明台身边,“部长不好了,咱们准备的有表演赛结束用的配乐和背景PPT的U盘找不到了,关键是设计好的表演赛标志的素材也在里面……”

 
明台压了压帽檐,轻叹一声,慢慢站起来:“U盘最后在谁手上?……是谁做的,有备份吗?”

 
…………

 
跑回学生会办公室找了一圈仍旧毫无所获,明台抬腕看表,就算加上校长致辞和辩手进场,比赛也已经开始十几分钟了。

 
明台咬咬牙,摁开电脑,趁开机的工夫给曼丽打了个电话:“把多余的海报扫了邮箱传给我,越快越好!”

 
13.
一场辩论赛带上出场、休息,最多也就一个小时。明台收到海报扫图后紧赶慢赶凑合着做了个辩论赛结束背景,配乐也是网上重新找的——管他呢,差不多就行。全部做完发给控场的曼丽后,也算是刚刚好赶上。

 
他赶回报告厅,已经人满为患,将就着挤在最后一排,人头一排攒着一排,根本看不清舞台,只呜呜隆隆地听见几个声音。人太多了就缺氧,明台早上起太早,又干了不少活儿,只赶上个尾巴还不幸打了瞌睡,头一点一点地发困,一场好赛事,什么都没看着。

 
他略一昂头,朦朦胧胧中,他的目光似乎跨越人海,对上一双骄傲的、温柔的眼睛。他断断续续地听见一个声音在做最后的发言:“如果小红帽不愿意相信大灰狼的话,大灰狼再狡猾,也拐不了她去走别的路;如果小红帽在‘外婆’反常时就提高警惕不进屋的话,大灰狼再狡猾,也没法吃干抹净她。

 
14.
是手机的振动把明台吵醒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志愿者部的人留下来打扫。部员们善解人意地没有打扰他。

 
他一看,是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再问你一次,来不来我们法政组打辩论?”

 
法政组?那不是大哥经常提起的、所在的组吗?明台迷迷糊糊想了想:对了——大哥昨天刚换了新手机。

 
他揉揉眼睛,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又发来一个链接:“报名,填表就行”。

 
明台一叹气:大哥这劝自个儿打辩论的势子又来了。

 
不过,多参加活动……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何况,那双他心心念念的眼睛,也在辩论队里。

 
15.
明台匆匆在学校官网提交了报名表,跑去洗了把脸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上了贼船!

 
他半好笑半无奈地回了一条短信:“我不是法政系的嗳,大哥,你的手怎么伸的这么长呢?

 
那边很快回复了。

 
“你很适合辩论。下场大赛是和L大、K大、H大的新人赛,拿大满贯需要你。”

 
“……大哥,你的胃口怎么这么大呢?”

 
“要有信心。”

 
16.
“什么?!”明楼在晚饭桌上掉了筷子,“你说你参加了法政组辩论队?”

 
明台眨眨眼,把手机递到自己的大哥眼面前:“不是你发的短信?”

 
明诚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和明楼一样精彩。俩人对视一眼,还是明诚斟酌着开了口:“明台,我和大哥早就不在校队了。”

 
明台又眨眨眼。

 
“现在法政组的训练员是……那个著名的……”“臭名昭著!”明楼一瞪眼,打断明诚的话并接上,“那个臭名昭著的疯子王天风!”

 
17.
“我可没说我是明楼。”王天风靠在办公室皮椅上剥着橘子皮,“你自己以为的。”

 
明台忿忿地塞了几瓣橘子进嘴,牙齿用力一张一合,也不管被酸到牙疼:“为什么选我啊?”

 
“我在报告厅门口遇见你时你笑得很标准,节省咬筷子练辩容时间。”王天风言简意赅。

 
“……就这个啊?”

 
“你劝女大学生们别拉横幅的谈吐很得体;在后台那件事还能看出来你的观察能力也极好。”王天风笑笑,“还有我一出门就听到你组员夸你有随机应变的法子。”

 
耳朵怎么这么尖呢。”明台低下头又嚼了一瓣橘子,声音微不可闻,“‘大灰狼’。

END

 
 
 
很长的碎碎念: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篇天台风文了。把我另一个墙头的一个短篇坑填完我就闭关了,谢谢每一个有缘看到这的小伙伴…我墙头多产粮少,在天台风这个墙头下写的文相较而言却似乎最多了。

 
其实这篇文我卡了太久太久,将近一个月?从拿到小红帽AU的点梗起就在思考怎么改写,基友听说我把小红帽改成志愿者小红帽后特别担心我会被打…近来一直处于“写好几百字看了看觉得太烂删了重新写再看哇还是好烂”的状态,所以很多想写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写完。

 
还是那句话,谢谢喜欢,谨慎关注,有缘tag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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